从朱总司令七律《太行春感》看“旧声新韵”（修改稿）

sgnxdwl · 发表于 2022-11-2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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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gnxdwl 于 2023-1-18 14:36 编辑

从朱总司令七律《太行春感》看“旧声新韵”

芙蓉书阁|邓旺林

一九三九年春，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即八路军）朱德总司令在太行山区率部抗日时写了一首大气磅礴的七律《太行春感》【注1】，读来令人无比振奋，热血沸腾：

远望春光镇日阴，太行高耸气森森。忠肝不洒中原泪，壮志坚持北伐心。
百战新师惊贼胆，三年苦斗献吾身。从来燕赵多豪杰，驱逐倭儿共一樽。

   这是一首“旧声新韵”的律诗。所谓“旧声新韵”，指的是除押韵用新韵（与平水韵相对而言）外，其他则仍依平水韵定平仄。
   下面我们先来看看这首诗的用韵情况。此诗的五个韵脚字，在平水韵系统中，“阴、森、心”属下平十二“侵韵”，而“身”属上平十一“真韵”，“樽”属上平十三“元韵”。“元韵”的“樽”字可与“真韵”中的韵字通押【注2】，但“侵韵”与“真”“元”二韵均不通押。由此可知，朱总司令的这首七律所用之韵肯定不属平水韵，而是当时的新韵。
   语言学家秦似教授【注3】在其编著的《现代诗韵》【注4】的《前言》中说过：
   自清代以来，曾有过一些反映近代语音系统的韵书。但是，一本比较完善的韵书也不是容易形成的。它应该既根据语音的实际及其内部的规律性，又要根据广大群众在韵文创作上的实践经验，而不能凭少数人主观地去划定韵部，不然的话，在群众中也决不会行得通的。从这个意义上看，在近代韵书及其韵部体系中，以在民间形成的“十三辙”【注5】比较科学。它从实践中来，在群众创作的基础上逐步形成，并且已由实践证明了普遍地为群众所接受。当前的新诗、歌曲、说唱文学，多是运用十三辙的韵部。【注6】
   秦似教授还说，他的《现代诗韵》“所分的十三个韵部，同十三辙是完全一致的。”另外，我们还看到早于《现代诗韵》的《中华新韵》（十八韵）【注7】和《诗韵新编》【注8】，以及在中华诗词学会2005年5月颁布的《中华新韵十四韵简表》的基础上编订而成的《中华新韵》【注9】和由教育部与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于2019年11月联合发布的《中华通韵（试行稿）》【注10】等，其分部也都与“十三辙”具有一定的对应关系。因此，我们不但可以根据“十三辙”来了解朱总司令这首七律的用韵情况，就是对本文中其他采用“旧声新韵”方式写作的律诗，也不妨按“十三辙”来分析其使用新韵的情况。
   《太行春感》的五个韵脚字，“阴（yīn）”“森（sēn）”“心（xīn）”“身（shēn）”“樽（zūn）”，在“十三辙”中均属以en、in、un、ün为韵母的“人辰（“辰”或作“臣”）辙”（在《现代诗韵》中属于“根韵”）。可见，按新韵来说，朱总司令此诗是一韵到底的。
   但朱总司令的这首诗却又不是纯粹的新韵诗（即所谓“新声新韵”诗）。因为此诗中“伐（fá）”“贼（zéi）”“杰（jié）”“逐（zhú）”“一（yī）”这五个古入声字，在新韵系统中均读平声；而它们均处于此诗中必用仄声字的位置上。因此，如果此诗是“新声新韵”的话，那么这首诗严重“出律”之处便有五处之多；而如果保留它们原来的仄声身份的话，则全诗平仄完全合律。
   由此可见，朱总司令这首诗只是在用韵处采用新韵，而在诗中其他地方，原来的仄声字，其仄声身份不因今读平声而改变。这就是所谓的“旧声新韵”。
朱总司令还有一首写于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年底的七律《顺庆府中学堂留别》：

骊歌一曲思无穷，今古存亡记忆中。污吏岂知清似水，书生便应气如虹。
恨他狼虎贪心黑，叹我河山泣泪红。祖国安危人有责，冲天壮志付飞鹏。

      这首诗是时年二十的朱德从四川南充县官立高等小学堂考入顺庆府官立中学堂读了约半年书之后，决定去成都高等学堂附设体育学堂求学前写的。【注11】
      这首诗的五个韵脚字：“穷（qióng）”“中（zhōng）”“虹（hóng）”“红（hóng）”“鹏（péng）”，在平水韵系统中，前四字属“上平一东”，而“鹏”字则属“下平十蒸”；“东”“蒸”二韵无通押关系。而在“十三辙”中，这五个韵脚字，同属以eng、ing、ong、iong为韵母的“中东辙”【注12】。而在此诗中处于必用仄声字位置上的“国（guó）”“黑（hēi）”“责（zé）”三字也都是今读平声的古入声字。显而易见，它们在诗中仍保留了仄声的身份，否则此诗就会有三处严重“出律”。可见这首诗也是“旧声新韵”之作。
      在现当代，写过“旧声新韵”诗的人并不鲜见，有的还是文坛、诗坛的名家。例如，曾任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主任的钟敬文先生【注13】，湖北省社会科学院主攻古典诗词格律的研究员吴丈蜀先生【注14】，他们都曾任中华诗词学会副会长；他们就都写过“旧声新韵”的律诗。
下面我们来看看他们所写的“旧声新韵”律诗。钟先生的我们只找到两首，都是七律；吴先生的为数甚多，我们从五律和七律中各选一首为例。
      一、钟敬文先生的《八十抒怀》和《拟百岁自省》

八十抒怀
已是人间八十身，险途历尽见通津。儿时情事犹留影，早岁文章少惬心。
举国争开新局面，诗人当绘锦乾坤。白头有叹东隅失，要把秾华饰暮春。

钟敬文先生出生于1903年，故从诗题可知此诗应是写于1983年前后。此诗五个韵脚字：“身（shēn）”“津（jīn）”“心（xīn）”“坤（kūn）”“春（chūn）”，在平水韵系统中，依次分属于平声系列的“真、真、侵、元、真”各韵。“元韵”的“坤”字可与“真韵”中的韵字相通（可参见注2），但“真”“元”二韵均不与“侵韵”通押。而这五个韵字在“十三辙”系统中也同属“人辰辙”（见前），在《现代诗韵》中属于“根韵”，在《中华新韵》（十八韵）和《诗韵新编》中同属“痕韵”；可见是一韵到底。但此诗中的“八（bā）”“十（shí）”“国（guó）”“局（jú）”这四个字，它们都是今读平声的古入声字。在此诗中，除“八”字所居位置可平可仄、最好用仄（“平”指平声字，“仄”指仄声字）外，“十、国、局”这三字所在之处都是非用仄声不可的。可见这些字都仍按仄声字来用。因此，这首诗也是“旧声新韵”的七律。

拟百岁自省
历经仄径与危滩，步履蹒跚到百年。曾抱壮心奔国难，犹余微尚恋诗篇。
宏思竣想终何补，素食粗衣分自甘。学艺世功都未了，发挥知有后来贤。

      此诗五个韵脚字“滩（tān）”“年（nián）”“篇（piān）”“甘（gān）”“贤（xián）”，在平水韵系统中，依次分属于“寒、先、先、覃、先”各平声韵。“寒”“先”二韵还可以通韵，但与“覃韵”均不能通押。而在“十三辙”新韵系统中，这五个韵脚字同属以an、uan，ian、üan为韵母的“言前辙”；在《现代诗韵》中属于“山部”韵【注15】，在《中华新韵》（十八韵）和《诗韵新编》中同属“寒韵”。可见用新韵的话便属一韵到底。但此诗中在必用仄声字位置上的古入声字“国”今读平声guó。诗中若不保留其旧声身份，便会严重“出律”。可见这首诗也是“旧声新韵”的七律。
      值得一提的是，钟敬文先生这首诗是在其去世的头一年即2001年的9月写的。【注16】
      二、吴丈蜀先生的《车行东疆》和《访莫高窟二首》（其一）

车行东疆
哈密清明过，天山伴我行。峰巅时见雪，车里却如蒸。
零落看泥屋，稀疏望野蓬。茫茫经瀚海，卓绝念唐僧。

此首五律中的四个韵脚字：“行（xíng）”“蒸（zhēng）”“蓬（péng）”“僧（sēng）”，同属“十三辙”的“中东辙”（见前）；在《现代诗韵》中属于“东部”的“声韵”，在《中华新韵》（十八韵）和《诗韵新编》、《中华新韵》（十四韵）中同属“庚韵”。而“行、蒸、蓬、僧”四字在平水韵系统中依次分属于“庚、蒸、东、蒸”各平声韵，“庚”“蒸”二韵可以相通，但均不与“东”韵通押。由此可见，此诗如果用的是新韵，那是一韵到底；而如果是用旧韵的话，则有“出韵”的缺陷。但此诗中处于必用仄声字位置的“雪、屋、绝”三个古入声字在新韵系统中均属平声。因此，如果将此诗视为“新声新韵”之作的话，那么此诗便有三处严重“出律”。可见此诗中“雪、屋、绝”三字仍保留了旧声身份。也就是说，此诗应属“旧声新韵”式五律。吴丈蜀先生说过，他写诗时“对旧读入声字，仍作入声字使用，不按现代语音改变声调”。【注17】这就更足以说明此诗是“旧声新韵”之作了。

访莫高窟二首（其一）
敦煌宝窟世间传，五百迷宫放眼看。几许如来齐说法，众多仙女欲飞天。
千姿百态人抟佛，姹紫嫣红彩绘垣。万象纷纭穷物相，是非得失此中参。

此诗韵脚字“传（chuán）“看（kān）”“参（cān）”“天（tiān）”“垣（yuán）”，同在“十三辙”的“言前”辙（见前）；在《中华新韵》（十八韵）和《诗韵新编》《中华新韵（十四韵）》中同属“寒韵”，在《现代诗韵》中属于“山部”韵。而“传、看、天、垣、参”在平水韵系统中依次属于平声“先、寒、先、元、覃”各韵。“先、寒、元”三韵勉强具有通押关系，而它们与“覃”韵均不通押【注18】。由此可见，此诗的用韵，从平水韵看来，有“出韵”之嫌；而从新韵来看，则算得上是一韵到底。【注19】另外，此诗的“窟（kū）”“佛（fó）”和“失（shī）”三字也都是今读平声的古入声字。从这三字均处于此诗必用仄声字的位置这点看来，它们也是仍保留了原来仄声的身份。可见此诗也是“旧声新韵”七律。吴丈蜀先生说他写诗时对旧读入声字“不按现代语音改变声调”，在这里也得到了印证。
有必要说一下吴先生的《访莫高窟二首》（其二）这首七律：

静室连绵石镂空，诸般造像貌从容。雕梁画栋凭能匠，傅粉涂朱赖巧工。
有难徒呼无量佛，无求不奉莫高宗。黎民世世殚精力，血汗都将壁染红。

      此诗的五个韵脚字“空（kōng）、容（róng）、工（gōng）、宗（zōng）、红（gōng）”，全是以“ong”为韵母，可见这五字在新韵系统中完全同韵。而此诗又有今读平声的古入声字“佛”，它又处于必不可用平的位置上。由此看来，这首诗应该也是一首“旧声新韵”之作。但是，“空、容、工、宗、红”这五个韵脚字，在平水韵系统中依次属于平声“东、冬、东、冬、东”各韵。这是近体律诗用韵中的一种形式，有“进退韵”之称。因此，对于这首七律，既可说它是“旧声新韵”，亦可说它是“旧声平水韵”。吴丈蜀先生曾说过：“我写诗词基本上用现代的新韵，也有少数用平水韵。”（见注17）那这首诗是否即属其“少数用平水韵”者呢？吴先生没说，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中华诗词学会常务副会长郑伯农先生2006年9月在全国第二十届中华诗词研讨会闭幕式上曾经说过：
      声和韵不是一码事，要加以区别。中外诗歌，一般都是押韵的，这一点我们和外国是相同的。汉语讲四声，诗词讲平仄，这是我们所独有的。我读了一些现当代名家的诗词，感到完全用平水韵的数量不多，大多在押韵上比较宽，尽可能向现代汉语靠拢。在四声的运用上，大多不受现代汉语的约束。譬如现代汉语没有入声字，而毛泽东、鲁迅、赵朴初、聂绀弩等人的诗词，都频繁地按照传统汉语安排平仄和使用入声字。毛泽东的《忆秦娥·娄山关》和《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都是入声字的名篇。所以，在创作实践中，不仅存在着“双轨”，也可以说有“三轨”：旧声平水韵、新声新韵和旧声新韵。【注20】
   马淳善先生（贵州省人，时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在其2013年发表于中华诗词学会网站的《面对“声韵改革”的反对声》一文【注21】中说：
      至于写旧体诗的诗人，据多方面的考察和估计，全国在100万以上。真正用《平水韵》进行创作的只有极少数，约占3％；但他们并不反对新声韵，而是非常拥护的；只是他们大多年老了，习惯了平水韵，不想再学现代汉语的拼音来调平仄声韵了。全用新声韵创作的也只有少数，约占7％我省95％左右的人全用新声韵，就可占29个省市的3．4％，90％写旧体诗的人用的是旧声新韵。我浏览过全国成百种旧体诗词书刊，大多不标何声韵，考察其格律声韵，多为“旧声新韵”；而且“旧声”也不是全旧声，只是古入声字今作平声的字，仍保留作仄声而已。
   “旧声新韵”中的“旧声”，如果只是指原入声字的话，那还比较好办。麻烦的是原本不属入声字的部分，其中既有今平旧仄的，也有今仄旧平的。前者如“疗”字，今读liáo，属阳平，而在平水韵中属去声“十八啸”；后者如“闽”字，今读mǐn，上声，而平水韵中属上平“十一真”。为了便于“操作”，看来最好是将“旧声新韵”中的“旧声”，限定在如马淳善先生所说的那样：“只是古入声字今作平声的字，仍保留作仄声”。
      对于“旧声新韵”，我们是把它看作“旧声平水韵”向“新声新韵”过渡阶段的一种临时性体裁，只是暂时予以保留；还是像郑伯农先生所说的，可算是“三轨”制中的一“轨”，可以与另两“轨”长期共存呢？我们认为这是由诗歌发展的实际来决定的。一方面，诗歌毕竟是以内容为主，当它（指“旧声新韵”）适合诗歌内容表达的需要时，它就有存在的合理性；另一方面，只要“旧声平水韵”的诗歌写作还有阵地，“旧声新韵”的写法也许就还会继续存在。
   从朱老总的《顺庆府中学堂留别》到钟敬文先生的《拟百岁自省》，“旧声新韵”这种写法至少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了。足见“旧声新韵”具有不可小觑的生命力。而朱总司令这首大声镗鞳的《太行春感》，亦为“旧声新韵”壮色生辉不少。
   【注】
      1.见《爱国诗词〈朱德·太行春感·一九三九年春〉原文|译文|注释|赏析》。网址：
https://www.pinshiwen.com/gsdq/agsg/2019060583994.html
      2.为什么不说“元韵”可与“真韵”相通呢？因为“元韵”中只有部分韵字可与“真韵”的韵字通押。东南大学王步高教授在《诗词格律与写作》视频公开课第一讲中曾说过：“十三元的情况比较复杂。这是由于平水韵对韵部的归并不合理造成的。元韵在唐宋韵部里分属三个韵部：元韵、魂韵和痕韵。元韵可与寒删通而魂痕可与真文通。所以有‘元半为真文的邻韵，而元半为寒删先的邻韵’之说，徒令纷纭淆乱。戈载对此深为不满。其所著《词林正韵》即以《集韵》韵目为本。”见http://www.360doc.com/content/17/0525/20/1146003_657243844.shtml
      3.秦似（1917－1986）：作家、语言学家、广西大学中文系教授。广西博白人。原名王缉和。著名的语言学家王力教授的长子。曾在广西师院中文系开设过音韵学课程。曾任广西省戏曲改革委员会主任、广西省文联副主席、广西语文学会会长和中国语言学会理事，中国文联委员。
   4.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广西新华书店发行；64开本，共637页。1975年7月第一版，1979年6月第二版，1983年8月第三版，1983年8月第5次印刷。
   5.“辙”是曲艺、戏曲唱词的韵脚，是“韵”的通俗称谓。所谓“十三辙”，就是十三个韵部，供曲艺、戏曲的作词者、表演者撰词选字、审音辨韵参考。
   6.见《现代诗韵》P11—12
   7.《中华新韵》（十八韵）：民国时期由教育部国语推行委员会编订（由黎锦熙、卢前、魏建功三委员主编），于民国三十年（1941年）十月十日公布。
   8.《诗韵新编》：1965 年由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出版，1978 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修订，1984 年再修订，1989年10月第二版。共分平声十八韵、仄声十八韵和入声八韵。
   9.赵京战编著，中华书局2011年出版。
   10.由中华诗词学会起草（郑欣淼等九人负责，赵京战是起草人之一，排名第三），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审定。
   11.见《朱德：祖国安危人有责冲天壮志付飞鹏》（刘洋撰文）网址：
https://history.sohu.com/a/156512105_788471
   12.在《现代诗韵》中属于“东部”韵（在第十三部）。其中“穷中虹红”四字属“东部”中的“东韵”，“鹏”属“东部”中的“声”韵。
   13.钟敬文1903—2002：著名的中国民俗学家、民间文学大师，教育家，作家。曾任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任等职，还担任过中华诗词学会副会长。其在二十三四岁就在在中山大学中文系任助教，解放前曾在浙江大学文理学院任讲师，在香港达德学院任文学系教授。在诗歌方面，著有《天风海涛室诗词钞》。
   14.吴丈蜀（1919—2006）：当代著名学者、诗人、书法家。198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7年中华诗词学会成立，任副会长；曾任湖北省诗词学会第一、二届会长，湖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湖北省文史研究馆馆长。
   15.《现代诗韵》“山部”含以“an, uan”为韵母的“山韵”和以“ian，üan”为韵母的“天韵”二韵。细分之，“滩、甘”属“山韵”，而“年、篇、贤”属于“天韵”。
   16.见2005年01月09日 21:09“央视国际>民俗频道>人民的学者——钟敬文”之《钟敬文生平》。网址：https://www.cctv.com/folklore/sp ... 050109/100767.shtml
   17.见《诗书合一  独标高旌——略论吴丈蜀先生的诗书艺术》（魏开功撰文）。网址：http://hb.people.com.cn/n2/2020/0824/c194063-34247312-3.html
   18.王力教授在《汉语诗律学》（增订本）第一章（近体诗）第五节（首句用韵问题）中说：“我们可以把相近的韵分为八类如下：……（五）‘真文元寒删先’六韵为一类，‘真’与‘文’近，‘元’与‘文’近，‘寒’与‘删’近，‘删’与‘先’近，‘先’又与‘元’近；‘真’与‘元’，‘寒’与‘先’，‘元’与‘删’较远；至于‘真’与‘寒’，‘寒’与‘元’，‘文’与‘删’‘先”，‘先’与‘真’‘文’则原则上不能认为邻韵。……（八）‘覃盐咸’为一类。”（见该书P71）
   王力《汉语诗律学》（增订本）由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新华书店上海发行所发行，上海新华印刷厂印刷。1958年1月新知识第1版，1962年12月新1版，1979年11月新2版 1982年5月第7次印刷。
   19.在《现代诗韵》中，这些韵字分属于“山部”（属第十部）中的“山韵”（以an、uan为韵母）和“天韵”（以ian，üan为韵母）。可见，按《现代诗韵》看来，吴丈蜀先生此诗中的“传、看、参”属“山韵”，“天、垣”则属“天韵”；因此，严格说来，用的是邻韵通押。
   20.郑伯农《在全国第二十届中华诗词研讨会闭幕式上的讲话》（摘要）。网址：
http://www.360doc.com/content/23/0115/17/1146003_1063783890.shtml

国第二十届中华诗词研讨会2006年9月19日—22在山西晋城召开）
21.见https://www.52shici.com/posts.php?id=424095

2022.11.28初稿，2022.12.14修改，2023.01.18再改

水中草屋 · 发表于 2022-11-30 15:53

{:9_642:}

sgnxdwl · 发表于 2022-12-3 10:25

水中草屋发表于 2022-11-30 15:53

先生上午好！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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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朱总司令七律《太行春感》看“旧声新韵”（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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