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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大埔】沉甸甸的烈士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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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3-20 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广东

逛了这许久,何不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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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汉章 / 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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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城湖寮出发,沿埔北方向省道驱车20余公里,可到达茶阳镇。再沿村道山路驱车20余公里,可到达闽粤边陲的甜竹小山村。说起被称为“小九寨沟”的甜竹村,自从2009年大埔被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认定为中央苏区县后,甜竹革命老区村就渐渐地被世人关注了。可见,甜竹革命老区村在大埔中央苏区县中,显然是有着重要地位的。正是如此,大埔县委党史室人员和县老促会人员,都曾多次到甜竹村及相隔一座山的高乾村调研红色文化资源。每次到甜竹村或高乾村调研都很顺利,收获都很大,这要感谢一个甜竹村人,他是县老促会副会长刘宜格。每一次到甜竹村或高乾村,刘宜格副会长在事前都作了妥善的安排,而且都亲自当向导和“讲解员”。


这次调研,刘宜格副会长还约好了几位当年苏区“接头户”的后代,并准备了自已珍藏的烈士证书、老苏区印章、军用物品、老照片、老印刷品等部分革命文物。在甜竹村,与“接头户”围坐一桌开了个座谈会。桌面上的两份革命烈士证书原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大家纷纷用手机或相机把这两份革命烈士证书拍照保存。在座的每个人,认真看两份革命烈士证书中的烈士姓名后,都心里沉重起来。这两份革命烈士证书,一份烈士姓名是“刘尚贤”,另一份是“刘胞贤”,两位烈士是同胞兄弟。可以想象,刘家两兄弟都是贤才,都是精英,都为革命牺牲了,刘家小家庭的付出多大啊!


在与当年苏区“接头户”后代的座谈会上,刘宜格副会长详细讲述了与甜竹自然村仅一之隔的高乾自然村建立大埔县第一个苏维埃政权的情况,讲述了苏维埃政权第一任主席刘向贤与其弟刘胞贤被敌人杀害的情况,讲述了当年几位革命烈士英勇斗争、壮烈牺牲的故事。


刘宜格副会长拿着刘向贤与其弟刘胞贤的烈士证书说,刘向贤烈士是甜竹人,是苏维埃政府第一任主席,他担任主席职务的时间很短,只有十多天就牺牲了,接着其弟刘胞贤也牺牲了。刘宜格副会长说,刘向贤是因叛徒告密被捕牺牲的。当时,在龙川做工的刘向贤的儿子刘玉书正好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古村被知情的自已人拦住,才逃过一劫。现在,刘玉书的后代刘贵平、刘燚文都很好,刘燚文参军入伍,在东莞武装部门工作。去年见到刘燚文,他说要发扬烈士精神,尽心尽力为党和人民做好本质工作。


1928年8月,高乾村成立长北乡苏维埃政府,这是大埔县最早成立的苏维埃政权。当时,苏维埃政府在高乾村严氏昭稳祠堂建立,首任主席是刘尚贤。此后,还成立了埔北区、埔五区苏维埃政府,是广东省唯一有三次成立苏维埃政府的村。在长北乡苏维埃政府的影响下,周边太宁、长治伯公凹等村也相继建立了苏维埃政权。1929年2月,成立了高乾革命委员会和埔北区苏维埃政府,埔北区苏维埃政府设在高乾村祠堂。1931年,埔五区苏维埃政府又在高乾成立。高乾作为当年点燃埔北山区革命星星之火的小山村,是广东省苏维埃政权成立时间较早、坚持斗争时间较长的典型的苏区村。为了维护苏维埃政权,高乾村几乎人人参加革命斗争,并付出了巨大牺牲。


“惟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在革命战争年代,高乾村曾多次受国民党清剿。在反清剿中,全村16户,有严秉沛等19位优秀儿女献出宝贵的生命。到抗战胜利时,原有近300人的高乾村只剩下80人。据大埔县人民政府1982年编纂的《广东省大埔县革命烈士英名录》记载,长北乡苏维埃政权片区共有21名革命烈士,其中19位是高乾自然村人,另有2位为甜竹自然村人即刘尚贤和刘胞贤两兄弟。高乾儿女为新中国的诞生,为铸就大埔中央苏区县的荣誉作出了巨大贡献。


高乾村成立苏维埃政府后,国民党军队在各地民团和土豪势力的配合下,对高乾村实行封锁和“清剿”。高乾村人民群众支援和配合罗达芬等人率领的南路游击队、刘永生率领的红军游击队开展反封锁、反“清剿”斗争。严秉叠和严衍营等人经常给山上领导游击战争的刘永生、马发贤、范钦洪等人送米、电池、盐巴等。他们利用圩日到永定县城、大埔茶阳购买物品,把盐巴藏在担货卖的竹筒担干内,把电池用油纸包好后,放在石灰筐内再装上石灰,物品挑回家,然后再秘密送到山上游击队约定的地方。当时还有严秉演、罗大义、徐日英等接头户,也为红军游击队送米、送菜、送盐、送药,为红军游击队到周围村传递情报,到大埔、永定县城探听消息,获取情报。


“利刃强弓诛匪寇,丹心碧血感苍穹”。1929年3月,本村反动派代表、伪反动团总严衍熏,多次带白匪兵侵入高乾抢劫财物,每次都遭到高乾赤卫队的顽强阻击抵抗。但是,赤卫队使用武器为大刀、长茅和鸟铳等,装备落后,没能阻止敌人进犯。赤卫队队员严衍宏在高乾水口阻击战中,用长茅猛力捅进匪兵心脏,自己却中弹牺牲了。同年4月至5月,反动团匪钟推真、郑霭堂二次侵入高乾杀入放火,抢劫财物,遭到赤卫队和革命群众的顽强抵抗,在高乾村樟树凹战斗中,赤卫队员严衍骞、严衍觉英勇牺牲;5月初,游击队员严衍闹、严达琴两位同志在战斗中光荣牺牲。5月20日,反动民团在钟推真的指挥下再次侵犯高乾,在高乾狗子岗下,赤卫队组织伏击,打死团匪3人,击伤5人,但赤卫队员严衍风光荣牺牲。1931年12月,古村民团突然带着一帮团丁来到长北乡苏维埃政府妇女主任赖海棠家,要她说出本乡党员和苏维埃政府成员的名单。敌团长亲自拷打审问,用粗暴野蛮的手段折磨她,但赖海棠只字未吐,宁死不屈,最后夫妻俩壮烈牺牲。1935年8月,罗达芬等人率领南路游击队在高乾休整。有一天天刚亮,敌第五十七团的一个连匪兵窜进高乾村水口,被游击队哨兵发现。于是,游击队奋起抗击,边打边往后山撤退突围。此战,打死打伤敌人多人,缴获枪支弹药一批,但游击队牺牲了严衍肖、邹坎元两位队员。1936年,大埔、永定两个县的民团联合纠集几个村的地主武装势力对高乾进行“清剿”。那一天,正在村头站岗放哨的儿童团长严秉叠及时示警,革命群众大部分得到转移,但他和交通员徐日英却不幸被捕。1946年11月14号,永定反动团总吴子高联合各地团匪300多人,冲着高乾合围而来,正在村口站岗放哨的严秉叠发现后,及时吹海螺号报警,边委机关干部及时转移,村里的大部分群众也转移到大山里,只有来不及转移的严益文、徐日英和严秉叠被敌人抓住,被押解到祠堂门口,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他们咬牙只字不说,又被灌辣椒水,坐老虎凳,但他们仍然始终严守机密。团匪还不解气,把通风报信的严秉叠绑在长椅上,用一根大房梁柱压在他身上,木头二头还分别坐上二个团丁,疯狂的团匪像擀面杖一样,来回地辗压在严秉叠身上,弄得他尿屎全部被压出,肋骨被压断,当场昏死过去。


埔北区苏维埃政府成立后,组织农民把大批的粮食送去支援红军和苏区,还积极开展扩红运动,动员青壮年参军参战。高乾的严秉瞿、严秉降、严秉伴、严秉琛、严秉拖、严秉叠、严衍簪、严奉色等青年参加了红军赤卫队,出击茅坪、左弼、洋门等村,还参与攻打大埔伪县府茶阳。高乾村的严秉沛、徐其发、徐洪添、郑崇坎等青年参加高乾赤卫队后,在永定县上下斜参加工农红军四十八团闹革命,分别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1933年,我外公去长治村祭拜亲戚,回到下高乾凉亭时,遇到了国民党反动派在上高乾抓人。外公不小心和被抓的人对了下眼神,被敌人发现了,并被抓住了。敌人用辣椒水灌鼻等酷刑逼外公供出其他的同志,但外公誓死不从。外婆当时怀着我妈妈,将坐月子吃的鸡鸭和耕田的牛卖钱拿去赎人,可是反动派收了钱,还是将外公残忍地杀害了。”刘宜格副会长说起外公的革命故事时,心情依旧分外沉重。


对于高乾的革命斗争史,龙岩市永定区保密局局长廖皓平如数家珍。他说,高乾每家每户都有老接头户、老苏区乡干部、老交通员、老地下党员、老游击队员等“五老”人员。秉着为高乾做点事的初衷,2009年9月,他开始走访村里的“老革命”,收集高乾革命历史资料。廖皓平局长说:“在收集资料过程中,我被高乾人民的忠诚和信仰深深感动,流着眼泪写完高乾苏区革命斗争史略”。


在大埔籍开国将军杨永松的回忆录中,记述了系连着鲜血和牺牲的“硝烟往事”,令人无不动容:“那些牺牲的战友们,他们没有看到全国的解放,他们的鲜血洒在了革命的征途上,才换来了今天的幸福和平。”在中央苏维埃政府的领导下,包括高乾村在内的大埔县人民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打土豪、分田地运动,积极筹集钱粮支援苏区红军,并发动广大青年参加红军。据不完全统计,仅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就有数万大埔儿女为苏区的创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其中知名的革命烈士有438人,有的革命老区村庄甚至成为无人区。大埔人民在为革命胜利作出巨大贡献的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讴歌烈士当年勇,咏颂高乾拱卫功。”高乾村三次建立苏维埃政权,为维护苏维埃政权,高乾人民英勇斗争,16户人家就有19位烈士。可见,对于拱卫中央根据地安全,高乾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由高乾村联想到整个大埔苏区县,对中央根据地来说,也是重要的安全屏障。1930年5月,大埔成立了县苏维埃政府,归属闽西苏维埃政府、福建省(闽粤赣省)苏维埃政府管辖,大埔苏区与闽西苏区联为一体,成为闽西苏区、闽粤赣苏区,进而成为中央苏区的重要组成部分。1930年冬,大埔的革命政权和根据地建设进入了全盛时期,建立了饶和埔、梅埔丰边革命根据地。全盛的黄金时期大埔有党员1200多人,苏区人口达155000人,占当时全县人口的一半,区域面积则占一半以上。苏区内先后创建了农民自卫军独立第1团,工农革命军(东路)第15团、16团,工农红军46团、48团,形成了正规红军、赤卫总队、区联队、乡赤卫队的系列革命武装。大埔的根据地建设、苏维埃建设、党的建设、革命武装建设有力地拱卫了中央根据地的安全,成了中央革命根据地的重要屏障。


今天,随着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的改善,前来高乾村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党日活动和慕名前来观光旅游、摄影的人越来越多,村里人不约而同地在每年的10月1日这一天回乡拜祭烈士,这一习俗已经坚持了10年。如2019年10月1日,300多名从各地赶回的乡亲齐聚于此,共赴一场特殊的约定。这个几乎无人居住的村庄,又沸腾了起来。天色微亮,严衍泉在微信群里发出通知,开始带着村里人为当天的升旗和祭拜烈士活动做准备;严燕泉进进出出,备好崭新的五星红旗,搬来放国歌的录音机和大喇叭;茅坪村党支部书记徐振源站在晒谷坪迎接前来参加升旗仪式的村民们。10时30分,埔北区苏维埃政府纪念馆前,五星红旗冉冉升起。83岁的严燕权忍着腿痛,努力让自己站直;11岁的严庆城仰起稚嫩的脸庞,胸前红领巾随风飘扬。全村男女老少肃立,向着国旗行注目礼,齐声歌唱国歌。升旗仪式后,佩戴着红领巾的少先队员们或双手抬着花篮,或用竹竿撑起一面面红旗,引领大家一起步行来到埔北区革命烈士纪念碑前,向长眠于此的革命烈士敬献花篮,缓缓鞠躬,寄托哀思。在高乾村山坡上,一座石碑静静伫立,显得安静祥和。“革命先烈永垂不朽”八个大字,在竹影斑驳下更觉苍劲醒目。十年如一日,这个有着光荣的革命斗争史的“烈士村”,坚持以这样的方式迎接国庆节。


客家檐瓦的严氏祠堂赫然在目。祠堂背倚密绿堆积的小山头,小山头的绿色背景里,“埔北区苏维埃政府高乾旧址”12个红色大字,其红色光芒仿佛穿透历史风烟,昭日月而壮山川。进入祠堂,看见写着“昭稳堂”字样的两个大灯笼悬挂堂前,左右墙边分别张贴着“原闽粤赣苏区四团三营九连交通处办公室”、“原苏维埃政府办公室”字样的红纸;祠堂两側小厅,墙壁上挂有曾战斗在这里的革命志士照片。这座严氏昭稳祠堂,是埔北区苏维埃政府高乾旧址,是高乾苏区村的革命堡垒,是红色高乾精神和灵魂载体。竹香依旧清香,旧祠堂还在。这一座古朴建筑物,它背依巍巍青山,面临青青田舍,显得庄严和肃穆。令人欣慰的是,市、县人大代表刘宜格副会长关于高乾、甜竹革命遗址列入三河坝干部学院现场教学点的提案得到落实,“埔北区苏维埃政府高乾旧址”已被列入三河坝干部学院现场教学点。


1951年党中央派出南方访问团来到高乾村慰问革命群众,高乾村被光荣地评为革命老苏区。16户人家,在册19位烈士;全村有18名农协会员,平均每户就有1名会员;每家每户都有老接头户、老苏区乡干部、老交通员、老地下党员、老游击队员等“五老”人员。


1956年,高乾群众在维修昭稳堂时,在墙壁夹缝处发现了埔五区苏维埃政府和闽粤赣苏区赤卫第四团三营九连交通处印章各一枚。这两枚旧印章,见证了高乾村的光辉历史。


2009年1月8日,大埔县被中央党史研究室认定为全国中央苏区县,成为全国29个中央苏区县之一,也是广东省首个被认定的中央苏区县。为纪念高乾苏区村的革命斗争历史,大埔县委、县政府在严氏祠堂旁边建立了埔北区苏维埃政府纪念馆。纪念馆分“中央苏区、星火燎原、赤帜高扬、艰难岁月、光昭日月、黎明曙光、苏区崛起”七个部分,介绍高乾村苏维埃政权的红色历史。


每当想起高乾村,心里就肃然起敬,脑海里总会浮现这个小山村的座座青山和绿绿毛竹。那座座青山,仿佛珍藏这个小村庄在革命战争年代的许多动人故事;那随风摇曳的绿绿毛竹枝叶,仿佛挂满红色记忆。


大埔县委党史室张建新主任听取了刘宜格副会长的讲述,查阅了烈士证书、老照片、老印刷品等资料,采访了当年革命“接头户”后代,并在整个座谈会的过程中都认真做了笔记。


座谈会后,刘宜格副会长又当起了向导和“讲解员”,带领大家走数公里林荫蔽日的陡峭崎岖的羊肠小道,察看斋堂下蓝头窠革命遗址。


刘宜格副会长常把“斋堂下”、“蓝头窠”挂在嘴里,我们虽然多次到甜竹,每次都由于时间关系,一直未去斋堂下蓝头窠。甜竹自然村位于大埔县茶阳镇北部闽粤交界处,与隔山相邻的高乾村同属茅坪村管辖。甜竹全村500多人,村的四面是高山密林。在上世纪80年代开通简易村道以前,只有一条陡峭崎岖的约5公里的羊肠小道与外界茅坪村主村相连,在半山腰踩出的土路蜿蜒盘旋,有些地段一边是深不可测的峡谷。2009年大埔被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认定为中央苏区县后,在各级党委政府的帮助下,从茅坪村主村开始分岔路,开通了3至4米宽两条水泥硬底公路,一条过小桥通向到高乾村,一条直上甜竹村。同时,甜竹、高乾村都实施了饮水工程、灌溉工程、农网工程、通信工程,村居条件大为改观,村里的基础设施也不断完善。


记得前几年第一次来甜竹村,看到3至4米宽的山路,沿山壁而蜿蜒,路坎边是苍翠的茅草和茂密的毛竹,小车慢慢而行,如同小船在绿色的波涛中破浪前进。由于一路茅草、毛竹的遮挡,车窗里完全看不到路坎下,根本看不清山有多高、谷有多深。到了甜竹村,走向树木苍翠、溪水哗哗的潭水边,当时带路的甜竹朋友郑子舟说,这小地名叫“井潭角”。顾名思义,在村角山麓处,古木森森,藤蔓交错,深潭水碧,好一个夏日清凉的好去处。哗哗哗的流水声,让人陶醉。山涧飞流直下深潭,溅起朵朵水花;深潭水在石间流转冲击,形成村里小溪;小溪流出甜竹村,弯弯转转,一路流经茅坪村、洋门村等村庄,注入茶阳汀江。仰望高处碧水飞泻,扶树攀藤,小心踩踏湿滑的简陋而不规则的人工石级,上到山腰一开阔地,突见百米远的约60余米高的石壁上,一束束山泉从半天洒落,十分壮观。兴奋地踏着涧水边的浅草,向瀑布走去。那时,一位朋友自言自语:“这是游击区”。这藏在半山腰里的瀑布下,草地宽阔,浅水弯流,数个大石自然凸起,可供游人休憩。让人头脑里出现这样的影像:当年打游击的战士们,在那片僻静的草地上埋锅煮饭,扶枪歇息。事实上,那里真是当年的游击区。而且,那里的瀑布是从斋堂下蓝头窠流来的。


我们步行一个多小时,到达斋堂下蓝头窠。这蓝头窠十分宽敞绵长,依托高山作屏障,人藏匿在里面非常隐蔽,从半山腰的岌头岗小山包向下远眺,外面情况一清二楚。由蓝头窠顺着山脉密林进去可一直延伸到福建永定的大小深窠、洋梅凹、年角窠等红色地区。


甜竹村斋堂下蓝头窠,曾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闽粤边总队闽西支队驻扎地,是中共闽粤赣边区游击队总部所在地。1948年6月18曰,中共闽粤边工作委员会在大埔隘头村召开工委第一次执委扩大会议,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闽粤边总队,刘永生任总队长,魏金水任政委。后来,闽粤边总队闽西支队曾驻扎在埔北高乾罗山斜和甜竹斋堂下等地。当年游击队依托闽粤交界的高山密林,在深窠里面安营扎寨,与敌人周旋。在老区群众的支持下,革命队伍不断壮大。


1939年初,茅坪蕉叶村山羊寨的游击队驻地遭受国民党军队的清剿,中共闽粤赣边区游击队转移到甜竹村斋堂下蓝头窠继续开展革命斗争。当时,蓝头窠是闽粤赣游击队总部,还指挥坑头、太宁、坪沙、三河坝等地的游击活动。


闽粤边总队闽西支队秘密驻扎蓝头窠后,老区人民在全力帮助游击队做好物资采购、通报敌情的同时,还积极宣传发动当地青年参加游击队,壮大革命队伍。刘宜格副会长说,1947年闽粤边总队政委魏金水的儿子魏小流是在埔北出生的。当时,福建的国民党兵到甜竹搜查游击队驻地,从斋堂下蓝头窠走过。平日小孩魏小流老是哭叫,那天躲藏在窠谷炭窑黑洞里好在没有哭叫,因为国民党兵就从炭窑黑洞上一点的山路经过,非常惊险。说到炭窑洞,当年接头户徐春招的后代徐金虎说,斋堂下不单有烧炭的窑洞,还有简陋的印刷厂,魏金水以烧炭为掩护,被称为“烧炭佬”。刘宜格副会长还说,有一次福建的国民党兵押着从福建抓来的三个接头户,窜到高乾抓了徐日英等三人,到甜竹搜查游击队驻地,强逼刘巧先等接头户带路。刘巧先等接头户故意把敌人带到其它地方,走到甜竹山口的交通要道,再到庵子凹,敌人找不到游击队驻地的踪迹,恼羞成怒地开了三枪,把从福建带来的三个接头户打死(1964年,福建派人来收三人尸骨)。敌人是“杀鸡敬猴”,但徐日英等三人还是保守秘密。敌人没办法了,只好放了徐日英等三人。


随着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蓝头窠游击队走出大山,正式编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1951年,中央南方慰问团在时任县长张铁城的带领下,来到曾为革命胜利作出重大牺牲的高乾、甜竹,慰问老区人民,为老区人民送来了耕牛、被帐、衣服等物资。


甜竹村许多群众积极支持和参加游击队的各项工作。井潭角半山腰里的瀑布已是很偏僻,但还可继续登山,找到更偏僻的游击队藏身之地。当年,甜竹村许多群众,帮助游击队采购物资,传送情报。他们从当时的县城茶阳买来大米、电筒、电池和猪肉等生活用品,先放在自已家里,然后交给可靠的交通员,专程送往游击队藏身之地。当年游击队依托闽粤交界的高山密林,在深窠里面安营扎寨,与敌人周旋。在闽粤赣边区游击队的密切配合下,广东大埔、福建永定等边区县城顺利解放,边区群众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蓝头窠的潺潺流水,仿佛讲述着当年游击队的战斗故事。

目前,正在建设中的三河坝干部学院,是全力打造集革命传统教育、党性党史党风教育、干部教育培训于一体的重要基地和实训平台。为配合三河坝干部学院建设,发掘整合大埔红色文化资源、塑造有核心和灵魂的时代精神,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价值。为此,大埔县老促会积极行动,助力全县各镇村红色文化资源发掘整合和提升工作。


大埔县委党史室和县老促会多次到埔北地区茶阳镇的高乾、甜竹等革命老区村进行实地专题调研,并综合县、镇、村各方面的意见和看法,经审重研讨,认为:制定规划,加大投入,整合高乾、甜竹、丰溪革命老区红色资源,做大红色版块,精心打造闽粤赣边区大埔革命传统教育基地,为三河坝干部学院提供鲜活的红色教育资源,提供高标准的高水平的党性教育现场教学基地,有着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这次,大埔县委党史室联合县老促会到甜竹革命老区村调研红色文化资源,专门察看了斋堂下蓝头窠革命遗址,意义重大。甜竹村斋堂下蓝头窠革命遗址的自然资源和红色资源,都是极其珍贵的。在整合埔北地区红色文化资源、增大革命传统学习教育基地体量的背景下,如何发掘、抢救、保护、开发、利用蓝头窠革命遗址,从而更有效地传承苏区风骨、发扬苏区精神,是一个重要课题。


瞻眺四处仿佛先烈们血肉化作的巍巍群山,凝视埔北区苏维埃政府高乾旧址严氏昭稳祠堂叠叠檐瓦,静听甜竹村斋堂下蓝头窠的脉脉清流,深切地感受到高乾、甜竹小山村积蓄着一种饱和的能量,这能量正是烈士遗落人间的读不完的精神珠玑和灵魂琼章。这时,同胞兄弟刘尚贤、刘胞贤的两份革命烈士证书仿佛在脑海里无限放大着。这两份革命烈士证书在心里存着,沉甸甸的。(2020-12-10)

注:甜竹村,也称为“甜祝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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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侯人文
发表于 2024-3-30 08:21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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