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江滩险话今昔

仲芦

    梅江是韩江的上游，发源于广东紫金白山岽，流经五华水寨、兴宁水口、梅州市区、梅县松口，到大埔三河坝与福建流来的汀江、梅潭河一起汇入韩江，全长约１８０公里。在这条梅江上曾经有多少恶滩、险浪、怪石？对于漂泊南洋的前辈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因为他们要漂泊南洋之时，首先要冲过梅江河上的滩险。而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这些故事，也许他们会认为，这是个“天方夜谈”！然而历史毕竟没有完全湮没。笔者在梅江航道上，曾与风浪拼搏过十八年，略知其中的况味，在此作一概述，以飨读者。?
* t4 c6 B8 {+ A　　梅江的滩?
7 I4 d: N( M+ Y2 q  I　　古时梅江一直被人们称为恶溪，一说到梅江便谈虎色变，由于当时自然环境恶劣，交通条件落后，货物进出，百姓出行几乎都依靠船运。特别是梅县、五华、兴宁、蕉岭、平远等地到东南亚一带谋生的人们，要往汕头坐大轮船漂洋过海，都必先坐民船经梅江至三河坝进入韩江到汕头出海。梅江两岸，高山对峙，人烟稀少，阴木森森，江中明石暗礁、滩险连环，易生恐惧之感。古称梅江为“恶溪”，其恶有三：一是瘴雾毒恶，二是鳄鱼狞恶，三是滩石险恶。?
+ y" l- u1 k4 G7 |8 G3 M　　时至今天，梅江两岸道路畅通，人烟兴旺，瘴雾毒恶之事已成历史。鳄鱼狞恶，也早已除去。据《乾隆嘉应州志》记载：鳄骨潭，城东南三十五公里，梅溪东流过郑均，两山矗起，河身稍狭，里许方出口，水涨则湍急，舟不敢下。据传宋通判陈尧佐戮鳄鱼，弃其骨于各处深渊鱼穴中，以示诫，因名。在梅县丙村镇沿河堤上行１公里堤尽头处潭口角的山壁上，凿的“鳄骨潭”３个大字还依稀可辨。但滩之险恶，虽经历代整治，逐步清除了主航道上的滩、险、石，使这些地段的险境得以解除，成为安全通道。但是，无碍于航行安全的滩、险、石还在，地方还在，风貌还在，雄风犹存，坦荡于天地之间，变为一种自然风景。从梅县长沙镇境内的大密滩至松口镇境内的蓬辣滩，在这７５．９公里的航道上，较有
名气的滩为长沙镇地段的大密滩；西阳镇地段的鳗鳟滩、西阳滩、上洲滩、青草滩、晒禾滩；雁洋镇地段的小布滩；松口镇地段的乌流滩、介溪滩、蓬辣滩。还有一些名气稍次的秆扫滩、麦园滩、锁匙滩、酒醉滩、望郎滩等，加起来不下二十个滩。?
　　古时最有名气的滩是西阳滩、晒禾滩和蓬辣滩，这三个滩各有千秋，自成名气，下面逐一介绍：?
. L* m+ @, a1 S6 D, H8 o% E　　西阳滩。西阳滩是诸滩中水流最为湍急，河道典型弯曲，呈一钩弯月状而闻名。它位于西阳镇正下方，靠近西阳而得名。洪水时期此滩有三条道，一条沿铜锣坝右（以面朝下游分左、右，下同。）汊道庵子前；中间一条木排路；另外一条沿铜锣坝左汊道山下经过砻衣石的航道。枯水季节左汊道山下是唯一的航道，急流滩险就在这条航道上，河床底质为盘石、块石和卵石三种，砻衣石约３０米长，河底为盘石与砻衣石是一体，盘石急流处不容块石和卵石停留，这段航道是滩中水流急中之最，水位落差足有一米。上个世纪５０年代至７０年代，航道部门曾多次炸爆砻衣石，整治周边急弯航道，扩宽航路，清除砻衣石左下方老虎石
周围妨碍船舶航行安全的石头、暗礁，有效地提高船舶航行安全系数。西阳滩虽然在不断地改造，但是它的自然风貌仍然继续保存下来，水流湍急、波涛汹涌、水花飞溅、白浪滔天、风情万种的壮丽景色仍是那么激荡人心。砻衣石地段水流呈９０度角拐弯，江水浩浩荡荡追波逐浪飞泻而下，大有奔流到海不回头之气概，使人感受到西阳滩的魅力与青山同在，浩气贯古今！?
　　晒禾滩。晒禾滩是梅江急流最长的滩，它位于西阳镇下游约７公里，丙村镇上游约５公里。晒禾滩又名“扫禾滩”，由于旧时的航道曾在顺水流方向的右岸，从风车扭至伯公角一段是急弯航道，水流急，水位落差大，下行船随急流操大舵角，船呈横势船尾扫过岸边稻禾而得名，启示行船的人这里的航道是那么的急、险、窄。１９５８年航道部门工人们用大块卵石堵坝塞住伯公角航道，将水流引归左岸新航道。晒禾滩名气大是它有二最：一是湍急的水流长度为梅江之最；二是水位落差大为诸滩之最。滩面牛背石至滩下灶子缺出口处全长４００米左右。笔者１９７５年曾经询问来乘梅县——松口客班船的航道测量队姓练的队长，究竟晒禾滩的水位落差是多少？练队长说：“前不久水位最枯浅时，为了清除滩周围的暗礁，测量队来勘测，测定落差为２．２米，前期中水期测量为２米，枯水时期水位落差比中水时期落差大，河水流经滩段时每秒流速为２．８米至３米。”?
　　如果有兴趣浏览晒禾滩雄姿的旅游人士，驻足在牛背石与灶子缺中间西河岸上观景最佳，上下４公里景色尽入眼帘，眺望东面苍翠碧绿的高山下晒禾村的袅袅烟若隐若现，竹林外至河边一条几十米宽、近千米长的宽带一马平川，那是在河底下沉睡千百年，近几十年才被唤醒的古航道，上面铺满了鹅卵石；观眼前波浪滚滚，涛声震耳，犹如千军万马的嘶杀声；遥望上游流水下滩有如鱼鳞片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美不胜收；极目远眺下游滩水飞流直泻冲过滩面，冲出灶子缺，直撞左岸微凸的山壁，然后拐向东南水流逐渐消失，逐渐归于平静悄然而去。?
" {" C+ m, t0 e- u4 f. t% O# V% k( \/ s　　假如你有机会看到在视平线上浮现的船，请你千万别走开，看船只蜿蜒地穿航这四千米航线上，那是令人心旷神怡、如醉如痴的快事。当船从下游雷公坑口冒头出现，就如看到一头硕壮的大牛不紧不慢地穿石路、避暗礁，若隐若现徐徐向你走近。当船进入灶子缺仔细观察，就象看到游鱼上水摇头摆尾，当船涉滩时碰上急流，船骤然停了下来仿佛不动似的，接着象大乌龟一样慢吞吞地爬上来，当船慢慢地走到与你同一平行线时，你立刻感到你和船都不动，只有水动，当船艰难地上到滩顶进入缓流区时，你马上就感到船象脱缰的烈马般飞奔而去。最为壮观的是在中水时守望着船下滩，当船从上游１公里处的寮子坝出现，逐渐看到
2 c& k+ v- p  R5 ]* p船从小变大、忽左忽右地朝你奔来。一刻，你便可清楚地看到船轮廓。船到滩头摆正船位从容下滩，进入流水哗哗的急滩之际，船突然飞奔从你眼前一闪而过，眨眼间到了下游，冲出滩口，旋即一泻千里之减缓了下来，船进入了由急变缓的水流区域，渐渐地由大变小远你而去。此刻用唐朝诗人李白的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来形容此情此景此心境十分贴切。?
　　蓬辣滩。蓬辣滩位于松口镇下游１２公里，地处松南镇蓬辣村口而沿名。古时称蓬辣滩为巨险远近离名，两岸高山对峙，滩道怪石突兀、暗礁纵横、涛声隆隆、声闻数里。如今站在蓬辣村口河岸上仍可看到巨险雄峻，上游从寒风颈高山遮挡下急弯流下来的江水只有３００米路程，下游江水越过激流的滩遇渡船崎山阻挡，水流由左向右拐折９０度角拐向山后，能看到的流程也只有２００米。就这短短的五百米航道，船必须连续拐三个“之”字形、全部都是９０度角的急流险境，同时还要越过一座礁石星罗棋布的险滩，这在梅江航道中是绝无仅有的。上游横挡水流的寒风颈巨山隘口与下游横截江水的渡船崎隘口，是梅江水道中最
为险峻的两座隘口，形势最险、河道最窄、弯流最急、弯曲最大、上航与下航二船相会能见距离最短，此“五最”冠梅江之首。两座隘口尤如二位巨人严密把守５００米潭险，使之“巨险”之称融贯古今，成为一道风流千古的亮丽风景线。?梅江的滩全都集结在梅县境内，上游兴宁、五华均无滩形成，这一点需地理学人士来解释。梅县境外唯一一座石滩——料蛮滩，在大埔英雅镇粜米潭地段，粜米潭的山坑是大埔与梅县交界的坑界，料蛮滩与粜米潭坑界之间距离只有四百米，而料蛮滩与蓬辣滩之间的距离也只不过是一公里左右，说起来梅县境外的石滩与梅县境地之距只是一箭之遥。料蛮滩平淡无奇，名气不大，水流湍急不成气候，但它却是梅江中最下游最后的一座石滩。?　　
3 }8 M3 q4 y, X# p     梅江的险
　　在梅江与“险”相连的地方尤其多，但是千百年固定在一个地方不变地点的险则大多固定在与石相关联的地段，多数处于滩上或滩下不远的地方。因此，梅江的险大多数集结在梅县境内。?
　　梅江上有名的险处有：西阳滩上游两公里处的棺材孔（因水文地理形似而得名）；西阳滩下游五公里处的教师缺；晒禾滩正上方的篮髻窖；丙村镇正上方的竹筒灌；雁洋镇雁下村渡口下方的石门；松口镇地段的张公剑火烧角、塔下湾；蓬辣滩上游的寒风颈；蓬辣滩下游的渡船崎等等。这些地段都是水势险恶，明石暗礁多。１９５９年韩江掀起船舶运输煤运大会战，梅县的煤炭要“多、快、好、省”地运往潮汕地区。因此，梅江险境在航道部门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整治后得到改观，取得富有成效的效果。这里谈几处有名、有奇特的“险”。?　　     教师缺
　教师缺位于西阳镇码潭村观音宫前，这里左、右，正下方都是石礁，下航船沿右岸下行到教师缺石时必须紧挨着此石，船首部分一越过此石必须迅速以九十度角拐弯向左，否则直撞横在正前方的石群，若稍微迟疑才拐弯船尾部也会碰着礁石，这里仅容一船通过，先到先过，下行让上行先过，旧时有规矩，现在有规章。据说以前这里最会撞坏师傅的船，为什么呢？因为高手师傅经验丰富、技术老到、众人夸口，但是高手师傅与高手师傅之间总有不服对手的时候，因此就比技术过梅江险滩，拉开前船看得见后船不近不远的距离，一前一后越滩过险，其它险境难分伯仲，唯独这处险境总有船会撞石，就能比出高低。于是代代沿袭称这险境为“教师缺”，取意为教师傅撞缺船应总结经验的地方。?
　　篮髻窖　
  篮（轻声）髻窖。篮：竹篮（指圆桶形的一种，有如木炭筐）。髻：竹篮手抓
# X) a% I; n) q5 B部有人谑称为“髻”。窖：石窖，形容此地周围密集的石礁如同石窖。将河面比喻为篮身，周围石头是窖，航道从窖中穿过是髻。篮髻窖位于晒禾滩牛背石上方一百米左右，梅江水经寮子坝村前由西向东流经弯曲的石丛，到了篮髻窖最为狭窄，水流急由东向西拐，是船上师傅显身手的地方，旧时船老大（今称船长、驾长）来到这里一定要注意看左边那鹤立鸡群的?望石浮出水面多少来确定进晒禾滩的航路须偏左、还是偏右，哪些暗礁须避，哪些无须避。?
6 r8 ~9 `. T& M5 y- }) U( ~+ H　　火烧角　
1 F3 p* \2 Z. u! G$ h8 e0 L4 W9 f4 z    火烧角位于松口镇上游六公里处，广为流传的“上夜三斤狗、下夜三伯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故事讲的是旧时有一位阿三伯，老伴去世，儿子过“番”（到南洋群岛谋生）没有钱寄回，自己孤苦伶仃过日子，由于穷，人又瘦小，被村里乡绅戏称为“三斤狗”。有一年大年三十，既无钱、又无粮，要拜祖宗只得向屠户赊二斤猪肉，可屠户看他太穷偏又不肯。于是三伯只好饿着肚子，躺在床上“捱”年。下半夜门前码头有船到，几刻，突然传来敲门声，三伯问：“谁呀？”门外答：“您儿子！”三伯起身但不开门，再问：“你带有钱回来吗？如无钱我就不开门啦！”“有钱！”门外儿子提高嗓门说，三伯打开门便问：“钱在哪里？”儿子连忙说：“还在船上！”于是传船上人将行李抬上来，三伯看到儿子掀开箱盖里面全是银元，看到钱三伯便想要买东西祭祖，但三更半夜哪里有东西可买！三伯便将银元堆砌在供桌上，然后瞌头拜祭列祖列宗。此时周围乡亲闻讯前来，那些以前看三伯穷不按辈叫他“三斤狗”的人，这时都按辈份甜言高喊“三伯公”。于是就有了上夜还被人称“三斤狗”，下半夜便尊称为“三伯公”这段典型故事。下文是三伯将儿子带回来的钱建了一座大屋，后遭火灾，后人一直没有修复，如今，赤黑的颓坦断壁仍然可见，所以船上人称这里为火烧角。此段航道因礁石错综复杂，航道弯曲而称险。?
& W* O! D8 Z, Z0 z. k　　塔下湾　
   塔下湾在松口镇下游两公里处，因此弯曲处之山顶是松口有名的“元魁塔”，缘此称这段流域为“塔下湾”。此段航线连续二个大“之”字形曲折，河流急、漩涡大，险象环生，九十度角的水流下面暗礁不少。枯水时期只有沿塔下面山壁前仅有的一条狭窄水道仅容一船通过，这段险道在梅江可称是大名鼎鼎，山上“元魁塔”很出名，山下水路险也很有名。?
　　梅江的石?
4 g2 z4 b  X- \$ D% h　　从粜米潭梅县坑界起到梅县梅江桥这五十八公里的江面上，浮出水面的石一路绵延不断，只有梅江桥以下至黄坑地段约七公里的河道上，才无明石暗礁出现在航道上。在此谈谈梅江上较为出名的石。?
　　石门　绵延五公里的石林是石门的骄傲，也是梅江的一段奇特风景。从雁洋镇雁下村渡口起以下就是石门了，进入石门首先看到的是高有二十米、横跨一半河面整排泻洪闸的雁洋水库，这座完成一半工程的水坝是前苏联派专家设计，于一九五九年动工兴建，１９６１年上半年中苏关系破裂，苏联专家撤走，建成一半的水坝也随之停建，留下现在的面貌。越过水坝后，环顾前后左右均是犬牙交错布满江面的石头，航路上起暗浪花的是暗礁，狭窄的航道就这样在石林的包围下绵延五公里，在这五公里的航道上有几处石对船上人起到导航、引水绝不可忽视的作用。?
　　一、唤皇崎石　这块石位于这五公里石林中间段偏上方的河中央，石高约三米，宽四米，长有八、九米。中、枯水位船只经过此石前均应看此石浮出水面多少来确定前进航线，洪水季节唤皇崎石接近淹没时，此段江面的石已全部淹没，船舶只可以唤皇崎石右边近山岸的另一个缺口名唤“九秋盖”的地方通过。此时的唤皇崎前主航道浪涛滚滚、汹涌澎湃，面目全非，难以分清哪是浪哪是石！再精湛技艺的老师傅此时也绝不敢从这中枯水的航路上通过。
?　　二、丈八门　丈八门位于雁洋镇梨子坝村前，在唤皇崎下游约一公里处。这里旧时曾是梅江航道最窄处，航道左边的二紧石与对面航道右边的礁石相距只有一丈八尺宽，船舶行此路如同穿针一样，从这一丈八尺宽的航道经过，犹如经过一座一丈八尺宽的大门，所以称之为“丈八门”。二紧石上方不足十米处，有一块石称之为头宽石，亦称“二丈四门”，也是以头宽石与对面礁石相距二丈四尺宽而留名。老船工称这里为“头宽二紧”，便于记忆而熟记航路。从上游下航来到此地段，望见头宽石船摆正，以头宽石作目标进石门，接着又转移用二紧石作目标，调整自身船位，这样才能顺利通过丈八门。头宽石今仍在，二紧石则已经炸掉，建国以后曾多次爆此地段石礁，扩宽航路，如今险境早已解除，二紧石已成为不妨碍航行安全的暗礁，经过此地通过水下爆起的暗浪能判断出二紧石的准确位置。?
) R( c% l. T+ d+ a1 @- [　　三、石王　石王地处锁匙滩面，丈八门下方约五百米，航道的左岸边，距岸十米左右，石王亦称“石古大王”，别看其貌不扬，长宽高均约四、五米左右，一眼望去如同一只灰黑色的大馒头，当洪水将梅江中全部石头淹没时，此石还有一截露出水面，好象在傲睨群石，所以自成名气，尊称为“石王”。石王不但不影响船舶安全，还起到导航的积极作用，洪水季节看水浸其石的刻度来指导航路，当水浸到某刻度时，江中大部分石被淹，满江河水花花，令人眼花缭乱，难辨航道。此时石王离岸十米的沿岸线便是一条安全通道，一直通到头宽石。?
) b  A0 }# j( e, P" A　　灶子缺石　灶子缺石与其它石并列横卧在晒禾滩下游出口处的主航道上，此石高出水面一米半左右。１９５６年航道部门曾准备将此地阻挡航道的全部石清除，后经与专业人员研究认为，这些石礁虽然影响航道，但对这些石如同石坝般兜着晒禾滩水，使滩水流速减缓起积极作用，权衡利弊，还是不清除石礁利大于弊，改为炸大灶子缺石和中灶子缺石，堵塞小缺及周围排石水流缝，扩大了晒禾滩出口处航道宽度。１９８２年经航道部门全面勘测，得出结论清除小灶子石和并排横挡石对晒禾滩水流影响并不大后，全面炸除了此排石及下方的品字形三门石，使晒禾滩成为直线航道，使千百年来一直为弯曲航道的局面，得到彻底改变
。?
　　龙井石　龙井石位于教师缺上方约二百米处，主航道偏左方向位置上。龙井石平时是藏于水中的暗礁，只是在枯水位时才露出水面，龙井石以形似一口井而得名，石表面平整，约二平方米，呈不规则四方形，石中央有一个约１．５市尺的圆洞，酷似井洞，洞中有水。此偏近于主航道上，洪水、枯水季节不影响船舶航行，但中水时期，船经过此处稍不留意靠得太近便会挨撞此暗礁，由于它具有潜在的危害性，航道部门在１９７５年３、４月间河水枯浅时将此石彻底清除。??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四化”建设的步伐不断加快，水上交通逐渐被陆路交通便利快捷的优势所取代。梅江的水力资源逐渐走向综合开发、充分利用的多元化渠道发展，蓄水、发电、饮用、灌溉、绿化等，造福于梅江两岸人民，福荫子孙后代的事业正逐步展开?
* n6 x3 m2 ?1 n2 B& [: r# Y2 Z　　随着西阳水电站的建成，大密滩、棺材孔在梅江上名噪一时的滩险随之潜入水底，再也不会危害船舶航行安全了。正在兴建的大埔杨桃坪水库二、三年后也将建成，蓄水之后辣滩与料蛮滩也将归于平静，滩陡水急之貌也将随之消失。１９５９年兴建的雁洋水库，１９６０年兴建的松口水库和１９７３年兴建的晒禾滩水库由于各种原因各在建成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十五和百分之三十的工程时停建，如果不久的将来这三个水库重新上马，届时梅江上的滩、险、石将全部潜进水底，风光不再，千姿百态的自然景观将永远地成为历史。到那时“高峡出平湖，天堑变通途”。?
0 b7 O3 q1 V- _5 Y) k, q　　相信不久的将来，梅江——母亲河两岸的自然景观将更加秀丽，成为粤东地区的一道亮丽风景线，开辟出一片大放异彩的旅游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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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曾发表在《梅州侨乡月报》 (2002年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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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狐

梅江曾经鳄鱼狞恶，而今------

chshk

全部没去过。只看过硿头跟狮子口

恋墩娇榕

对梅江河,了解更深.

1694334090

谢谢提供地理历史资料。

南山书室

佩服仲芦兄对梅江河的了解和好文笔！{:9_639:}